從一而終的瘟神

「殌。」火無緊扣住殌冥的頸部，那黑色的火焰卻沒燒傷後者：「你當初下的詛咒，真的讓我十分痛苦呢。」

殌冥用力掙扎的，試圖從缺氧的狀況下逃出。

「這黑色的火焰，害我除了你之外誰都不能碰…」火無輕笑：「你真該看看雷龍和迅龍兩家族是怎麼燃成灰燼的！」

見殌冥快陷入昏迷，火無鬆開了手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跪在地上大口喘氣。

「你怎麼能夠…讓你和我之間的仇恨，毀掉…茱薇、其他人…毀掉大家！」火無憤怒的嘶吼：「你怎能做出這麼無情的決定！就為了讓冥活過來？！」

殌冥咬著牙，眼中閃出無窮的痛苦。

火無說的沒錯…那些生命，都是他抹滅掉的。

可是，他只是想要冥回來…就為了這件事，他什麼都肯做。

「呵。」殌冥淒涼的笑開：「火無，別裝了。」

火無一愣。

「你根本不在乎…那種事吧。」殌冥淡然道：「…你、咳…怎麼會在乎？」

火無聳聳肩：「我是不怎麼在乎…我在乎的是，茱薇很難過。」

殌冥冷哼一聲。

「喂…」火無突然改變話題，他疲憊的問道：「難道你都不會睡不著嗎？」

殌冥沉默，閉上本就看不見的雙眼，沒有回答。

──怎麼可能睡得著…？

被他所殺害的人們，每晚、每晚，都責問著他──為什麼？

自那天起，他再也沒睡好過，他真的好累…不過，冥卻活得好好的。

這樣就夠了…

就夠了。